“乐乐,今晚要尿尿,要叫醒人,知道不?”
季老二委委屈屈,“哦。”
夜里又来一遭。热乎乎的尿咸味,望舒起来坐在车头,让武馆女弟子把最底下的被子换上来,被张三抱在一旁吹风冷静的季老二委屈:“姐姐,叫不醒…叫不醒你……乐乐叫了嘛…”
望舒脸色很难看,明明带着的是一个平时尿便能自理的娃娃!!路上洗漱极为不便,她这会身上还有一股味!
正烦躁着,不远处有一个孩子黑夜灵魂突然大哭起来,有一就有二,就跟传染一样,不一会营地里的小孩子好像全参加高音部的大合唱一般,嗷嗷哭,尖锐哭,声嘶力竭哭,呜呜哭!
烦死了!
“季老二,你下次要溺,你叫不醒我,就叫两位姐姐,你敢再溺,你就别去见姐夫了!”
姐夫就是软肋,在此起彼伏的合唱中,季老二嘴一扁,可怜巴巴,就要加入高声部。
望舒遥遥一根手指,指了要发作的季老二一下,吩咐:“张三,她敢哭,就把她扔远点。”
还没等黑暗中的季老二使劲憋住,张三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夫人的命令如山,二小姐你还是忍忍。
夜里遭此一回,一打听才发现原来这群孩子天天晚上都搞大合唱,她着实睡得死了些……
第二天用早饭时,她观察了下其他人的黑眼眶,原来大伙瞒着她一人悄悄熬夜了,连秦期期都挂着一对熊猫眼,难为她不声不响。
最惨的还是侍母极孝家的媳妇,喂完老的,喂小的,自己还顾不上喝两口,队伍又准备启程了,连忙仰头对嘴一倒,一边呛一边把孩子往背上一甩紧紧束缚好,深一脚浅一脚扶着那拄棍装瞎的往木板车上赶。
就这样,那装瞎的还时不时把身体往她身上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