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远立马接过,唐伯大字不识一个,只会让人带口信,匆匆撕开,唔,细细字体歪歪扭扭笔画错漏,真奇怪,他就是能看懂:唐伯称弟子出师了,我让他们十人骑马找你去。二犬能驱狼,爹娘顾着,小心为上,等。
做他的新妇贰载有余,这是第一封信。他摩挲最后一个字,“我去见一下人。”
说完佩戴甲衣,见武馆里略熟悉的面孔就是一句:“家里怎么样了?”
“夫人在城西浮游将近半月,回城正好遇见三公子一行,见了面。不过五日,随夫人去郊外牧场,停留将近贰月。奴等送夫人回城门便马不停蹄到了雍城。”
九月十月的天,风大夜凉,她还敢呆在牧场里,没有爱吃的叶子菜和鱼肉,饮食上尽是牛羊肉,一顿只能半掌大肉片的人如何吃饱……
唐叔真是!
秦修远把信塞进甲胄,率先大步流星跨出门去。张三把门锁上,小跑跟上前。
那对白犬真不孬!铁刺覆腰颈,凝目肃身。韩霸天蹲下身啧啧好奇,“真能干野狼?还以二挑三?”
一名弟子上前,“大人,弟子绝无半句虚言。这铁刺使得野狼无法近身下死口。我们三次遇到野狼觅食,二犬皆能有效预警,并在搏斗中全身而退!”
这架势有点东西。
伸手摸了摸,好家伙,居然是精铁刺甲。“你家夫人自己也喜欢配甲么?”自家相公整一套,从头到尾露半张脸,家犬也整一套,野狼不能近家犬身,野女人不能近相公身,嘿嘿!
答话的弟子感知到他话里的调侃,一时踌躇。
“韩兄,内人不过一娇女子。”
人未到话未到,弟子们听声辨人,精神抖擞整齐划一行礼,“弟子拜见将军!”
韩霸天往后一看,撇撇嘴。野女人不能近身的盔甲将军脚步不停,大步走进营帐,这八方顺风耳,听得真贼远!
这盔甲,这耳力,这武力,除了他愿意,谁能爬他的床!
“起。”秦修远一眼扫过这十人二犬,“千里迢迢,这两日好好修养。进了营跟你们前期的师兄好好学。”
营便是骑兵营,带马入营成骑兵,同时每组配备军犬,独属于他个人的私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