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着灶房的杂物房收拾干净,搬来两个炭盆,简易的木架子床铺了用火炭烘过的棉被,六盏燃油灯通室明亮。
几位兽医依次用热手净手,又在火上烘干,三白和二黄的四肢被剃了毛,四仰八叉被固定在四周,嘴也被缚住,季老二好奇心爆棚,扒拉着望舒的衣裳踮脚往里看。
根据望舒的建议,无关人员不进屋,季老二人小个矮,几个医师走来走去,看个寂寞。
“姐姐,姐姐,我想进去看。”
一旁早早赶过来的谢苗看着快踮直脚背一刻钟的小丫头,如果秦弟在,定是早已把她举到肩膀上看个够。
“我想你上床睡觉。”
季老二鼓起球脸,继续商量,“让唐爷爷抱我一会会。”
“抱你去睡觉。”
季老二:……好气!
“就走两步,姐姐~~”
“吵到医师手抖了,刀子一歪把三白一条腿都切没了……”
季老二立刻禁闭嘴巴,不再吭声。
……谢苗:……
两犬八条腿冻伤的程度有轻有重,前期草药都不住发肿流脓,三白的两条后腿被截到第二节关节处,前腿情况还好,暂不动。望舒设想给它做一个后腿辅助轮,前腿冻伤不算太严重,养养再看。
二黄倒是一整条前左腿有骨折,唯有截掉。后右腿也少了半截,以后右腿做个小辅助,前左腿做轮,看跑得怎样。
前提是不被感染,截肢安全。在内的季守紧盯小刀火烤消毒,血管止血,伤口只用三七止血粉,另生嚼吞服不知名的草药。
中途春杨来揪季老二睡觉,越发不敢看捂着眼的季老二此刻抓着衣摆猛摇头,二黄还没包好腿呢。
“加两张大字。”
犹豫关头,春杨的头就要来提人,季老二不情不愿应下了,转头侧着脸偷偷去看……
二黄的前左腿止住血开始包扎,望舒松口气。干脆在门口的凳子上坐下来,伸出手来烤,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整起狗的截肢手术来,谢苗笔直端站,一直全神贯注守下来,三白二黄遇上好主人,付出有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