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外,烛火通明。
闻言披甲的男人侧了个头扫里边一眼,见孩子们睡了,小妇人稳坐一侧,带着血腥向人迈步进来。
“跑了三个。”他盔甲都是血,脸在头盔里,露出的皮肤全是血,人站着,血开始慢慢往下流,望舒似乎能想象这些血喷溅出来的痛快和热量……
血腥味很重,有点晕,侧头不看杀神,“夜黑得很,由别人去追。重赏。”
闻言隐在灯烛背后,有人脚尖动了动。
秦修远看着人,不过一瞬,转头让唐伯披甲跟随犬声去追,“秦一你跟着。”
“是!”
秦修远很快出了门,“别害怕!”
秦二抱着刀慢慢走出来,将地上吓退将军夫人的的血迹处理干净。
夜里望舒醒醒睡睡,早上是被小儿吵醒的,睁眼看了扒拉自己衣领的儿子,才想起来昨晚留在偏厅睡下了,季娘子端了辅食进来,见女儿被胖外孙拉拉扯扯,睡眼惺忪,不由失笑。
望舒叹口气,认命松了衣领,小胖子抱着奶压在母亲身上大朵快颐。
洗漱完事的秦修远过来看着这幕,呆了呆。“这小子!”巡逻一夜未沾枕席的男人神采奕奕,过来从身后抱起妻儿,“待会不准他吃妹妹的那份了。”
女儿的食量慢慢上来,儿子多吃辅食便是,母亲还没睡醒压着人就寻吃,长大后不多打两顿他忍不下这口气。
望舒生无可恋,“你作爹的好好管管,我都不能敢近他。嘴狠……”说着就五官一皱,人就含胸佝偻着,短促几声:“啊…啊……”猛地起身要把身上的吸奶小鬼甩开,小鬼死死咬着…
男人捏着娃娃的嘴逼人松嘴,一看竟冒了血珠子,恨得直接动手打了屁股俩逼兜,丢在小床上,回头去哄着呜呜趴着的人。
季娘子脑壳一痛,怕老子手重没个分寸,结果那边亲爹哄着亲娘,始作俑者在这头傻笑呢!没法看,抱着外孙去屏风处喂辅食。
“舒舒,不喂那小子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