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世真道:“一定会的。”
冯母只是摇头,然后道:“那个赵先生终归不是什么好出身,虽然你昨天回来说他改过自新,但还是要警醒着些。”
冯世真只是点头。
安慰好了母亲,冯世真换了身淡蓝的旗袍,出门,喊了黄包车,望码头去。
上午十点,冯世真接到了大哥冯世勋,兄妹两个坐上黄包车一路回家。
冯世勋道:“家里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妈还好吗?爸爸呢?”
冯世真笑道:“还好。”
说:“哥,你回来了就更好。”
冯世勋沉默了一会儿:“妈写信说爸现在变本加厉,抽大烟抽的更厉害了,经常三五天不回家,是这样的吗?”
冯世真抿了抿嘴:“回家再说吧。”
家丑可不外扬,冯世勋点了点头。
便转言:“你在金陵上了两年大学,那边怎么样?比上海滩如何?”
冯世真笑道:“除繁华比上海滩差了一点,其他的好像没什么差别。”
她目光四散:“黄包车、来往的行人、苦力、乞丐...哪儿都一样。”
兄妹两个随意闲聊着,忽然,旁侧铃铛响:“世真?!”
冯氏兄妹一听,齐刷刷转过头,只见一个丹凤眼卧蚕眉的高大青年,正赶着一辆骡车,铃儿响叮当。
“赵先生?”冯世真也有点诧异。
赵景阳目光在冯世真身边的男人身上扫过,心思转动间,笑着对冯世真道:“没想到这儿遇见你了。”
说:“这是要去哪儿?”
他拽紧缰绳,让骡子跑慢点,与黄包车并行。
又说:“这位先生是?”
冯世真笑道:“这是我大哥,冯世勋。”
然后给冯世勋说:“这位是赵先生,我受他所托,给一些孩子上课,教导算数、识字。”
赵景阳一听,心里松活,笑道:“原来是冯家大哥,你好,我是赵景阳。”
冯世勋道:“赵先生你好,我是冯世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