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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到了二月中旬。
瀚海学校正式对外招生,冯世真和郝碧柔忙的脚不沾地。
如果只是招生,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人来倒也罢了;关键是冯世真和郝碧柔都是悲天悯人的性子——火车站这一带,赵景阳的地盘内,家里有孩子不能上学的,她们两个是跑了个遍。
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说瀚海学校不收学费,包食宿,只管入学云云;但迫于实际情况,却不大乐观。
这年头,许多家庭的孩子,七八岁就要帮着大人做事。即使这段时间火车站一带的情况变得越来越好,市民、百姓收入越来越可观,但固有的那么一种惯性,仍然影响着大多数人。
冯世真招聘进来的老师们也跟着跑。到处去劝,到处去说,费尽了口舌。
赵景阳看在眼里——尤其得知,自己手底下工厂的工人,也有不少是这种思想,便一道命令下去,特么不把孩子送学校的,开除!
这才让冯世真她们的工作,变得顺利了些。
有时候,蛮横不讲理,反而是捷径。苦口婆心、种种劝解,仓促间难有建树。
这一天,赵景阳刚从厂子里出来,脸上神色轻快——却是刚去看了杜瑛,在她办公室里聊了半小时。
回到家,顾静江在主楼客厅里坐着。
“景爷!”
见到赵景阳,顾静江连忙站起来。
“早说了没那么多规矩,走。”赵景阳摆了摆手:“书房说话。”
上楼。
到了书房,落座,赵景阳道:“会德货仓那边怎么样了?陈连山那几个工厂主有什么说道?”
这段时间,顾静江专注于会德货仓那片的地皮,已经有了可观的进展。不过那几个工厂里面,有一块硬骨头,便是连山纱厂的老板陈连山。
这厮硬的很,顾静江几次登门,没说几句话,就给他轰出来。把他工厂那块地皮,看的跟祖宗似的。
顾静江道:“让景爷失望了,还是没能啃下他。”
他说:“因着在我们瀚海入局之前,容氏给陈连山递过话,威胁他,教他将厂子搬走,不然杀他全家;陈连山惊怒之余,连带也不信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