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沈青山和张万霖都略有所思。
赵华安继续道:“赵景阳舍得撒钱,夺走了鱼行大半份额。容氏垄断渔业已成过往,定价权落到了赵景阳的手里。”
“这便导致容氏的捕鱼船队成为鸡肋。无论容氏的船队能捕多少鱼,只要定价权在赵景阳手里,便是捕多少亏多少。”
“加之上一次我那个好侄儿胡作非为落到了赵景阳手中,我那位大哥为了稳住赵景阳,答应了赵景阳提出的以捕鱼船队交换人质的要求。”
到这里,沈青山和张万霖都露出了恍然之色。
张万霖道:“容定坤心狠手黑,定不肯轻易交出船队。这么说,明天容氏和瀚海有一场龙争虎斗啊。”
赵华安道:“我那位好大哥早就作了安排,今天中午就已开始上蹿下跳。他当然不肯轻易把捕鱼船队交给赵景阳。”
说:“今天晚上,码头那边,会流不少血呢。”
“赵景阳是做鱼产品买卖的,捕鱼船队对他来说,意义勿需多言;他是势在必得。而容定坤不肯松手。那么,今晚上一番前奏,明天肯定会怼一怼。”沈青山笑了起来:“不过我猜,容定坤会吃亏,赵景阳一定会得偿所愿。”
“不过只要赵景阳离开了火车站,瀚海的注意力集中在码头,咱们随便派几个人去火车站,就能把那几个小瘪三抓来。”
赵景阳是亏是赢,张万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几个小瘪三——张万霖笑起来,笑容中带着一抹狠厉:“人抓回来,交给我炮制。”
说着,举起酒杯,三人干了一杯。
此间事揭过,赵华安道:“处理几个小瘪三,不算什么重要的事。今天与二位在这里相会,还是与烟土有关。”
说:“沈老板,你的烟馆未来两个月开不了门,我倒是可以给你想个法子。”
沈青山神色一转:“哦?赵老板还有门路?”
赵华安道:“我怎么也在这一行混了十几年,门路嘛,还是有的。不过这价格嘛...”
这才是他们三个聚在一起的正事。
沈青山道:“价格好说。赵老板,我只问你能帮我搞来多少货。”
赵华安笑道:“你给我三百万大洋,我给你昨晚上那批被烧掉的货的一半,如何?”
沈青山一听,面露疑色:“赵老板,昨晚上的货没被烧完吧?你不会拿着烧掉后剩下的,来玩儿我沈青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