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兴匆匆;抬起头却一看,大门紧闭,殊无人烟;门口落叶覆地,灰尘、垃圾其间,不见一点人气,与记忆中截然是个两样!
冯程程怔了一下,急奔到大门前,凑着往里看——里头与外头别无二致。
冯程程愣住了。
她大喊:「祥叔!」
「爸爸!」
无人回应,只有冷风。
冯程程心下冰凉,浑身无力的坐在门口,这一瞬,无尽惶恐涌上心头,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家;也不知道自己往哪儿走——没家了。就拖着箱子,就这么走,吹着冷风,整个世界,除了她自己,再也没有其他。
….
直到有人喊她:「冯小姐?」
冯程程打了个激灵,回过神一看,竟是许文强。
许文强刚从黄包车下来,付了钱,提着箱子走近前,奇道:「冯小姐,你怎么还在这儿?」
冯程程恍然四顾,哦,不知不觉,又走回火车站了。
许文强发现冯程程的神思不属,略带关心道:「冯小姐,你怎么了?」
冯程程这一刻,心里是一片空白的;她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很多很多的
忧虑,很多很多的迷惘,交织在一起,却成了一片空白。
她想哭,却不知道怎么哭;想喊,却浑身无力。
便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许文强略有猜测——这年头风起云涌,寻常的人家且不去说,便军阀、***,这样级数的,也是今天呼风唤雨,明天就跌落尘埃——这姑娘家里怕是出了什么事了。
许文强摇了摇头:「冯小姐,风吹着冷,你不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说:「我还有事,就不打搅了。」
走了。
毕竟只是同车邻座,萍水相逢。他许文强现在自己都顾不到自己,哪儿顾得着别人?
得知方艳云已飞上云端,许文强矛盾了很久;但终于是想通了——都已走到这个地步,坐牢了,刚出狱,有什么面子可言呢?
便才折返火车站,打算去瀚海公司,找方艳云。
这里再度与冯程程相遇,再度别过;许文强并没莽撞的直接找上瀚海,而先寻了个快餐店——是叫这个名字——一些火车站的工人,便这里吃饭的。
许文强叫了一份快餐,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听这些工人的交谈。
渐渐的,知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