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景阳盯着他,一言不发;那城皇心里发毛,不禁道:「好教道友知晓,此乃天庭律令;非得准许者,无论修道士还是妖魔鬼怪,皆不准在人口稠密之处施展手段。」
说:「一旦坏了规矩,天庭讨伐,于道友而言,怕是不妙。」
赵景阳听了,直忽略了所谓讨伐,神色不禁一动,天庭?
却指着地上的邋遢道士、耿去病,与城皇说道:「这厮不知好歹,竟施邪术害我;城皇,你既说非得准许,无论修道士还是妖魔鬼怪,皆不准在城中施展手段——这,你怎么说!」
准得邋遢道士在城里施展邪术,驱策人偶暗害赵景阳;却难道就不准赵景阳循着过来报仇雪恨?哪里来这般道理?!
城皇一怔,目光落在邋遢道士和耿去病身上,又看了眼那法坛,心下顿时了然;继而大怒。
与左右喝道:「这道士怎在城中施法?!」
一帮左官文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脸色难看,不言。
「好好好!」城皇怒气升腾,喝道:「鬼差上来!」
几个鬼差头目听命上前。
城皇问:「说吧!本尊教尔等巡视县城,切莫说不曾发现!」
其中一个鬼差犹豫了一下,便说:「早是发现,并上报文书;文书有言:由得他去。」
城皇听罢,面无表情:「文书,你来告诉本尊,如何叫「由得他去」?」
文书早是瑟瑟发抖,站出来,扑到作拜:「小人有罪,老爷饶我!实是这道士进城之后,求见了小人一面,予了小人一些贿赂,小人一时不察,被他欺瞒...」
城皇其实已经猜到。
受贿么。
若换个时候,换个人来,自然轻飘飘而过;但赵景阳一双狭长眼睛盯着他,实教他难以承负。
看这模样,若不给个交代,今日实难善了。
便咬牙,喝道:「拿下这厮!」
鬼差上前,将文书锁了。城皇而后弹指一点,将地上的道士、耿去病的魂儿勾了出来,也教鬼差锁了。
然后与赵景阳道:「我御下不严,万望道友见谅;这几人,必定严加处置,给道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