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眼看天黑,先生这是要去哪里?」
赵景阳道:「随便走走。」
渔夫笑道:「不如来小人船上喝一杯热酒?」
赵景阳笑起来:「多谢。」
便上了渔夫的船。
赵景阳问他:「你不回家?」
渔夫道:「正是渔汛,须得捉紧了时间;家里有婆娘照看足矣。我便住船上,一早天不亮就得出船。」
赵景阳了然。
渔夫升了火炉,一边烧水,一边温酒,一边与赵景阳闲聊:「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先生是读书人,看着便教人敬佩。」
说:「我家里那小子,也在私塾上学。再过几年,便请私塾的老夫子予了保举,希望能考个童生来,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赵景阳笑着点头:「读书明智,挺好。」
聊着西湖风貌,渐渐天黑;忽然外头有人笑言:「渔兄,我来也!」
渔夫一听,先是一喜,待看到赵景阳,又露出迟疑之色。
外头又喊了一声,他才回应:「原来是赵兄,快快有请!」
便乌篷的竹帘子掀开,进来一个书生。
只不过这书生,身上有一股水腥气,特别醒目
。
那书生进来,看到除渔夫之外,还有个人,不禁顿足,随后洒然一笑,拱手道:「不曾想渔兄还有客人。」
渔夫踟蹰。
赵景阳则笑道:「渔家好客,是我厚颜。」
说:「在下赵景阳,阁下高姓大名?」
书生忙道:「在下姓赵,行三,唤作赵季是也。」
便一同入席,饮酒。
席间,赵季频频看向渔夫,似有话说;却碍着赵景阳旁边,好像不大说的出口。
磨磨蹭蹭间,便已深夜。
忽然,外头又有人来。
一声佛号:「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