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哈哈大笑:「姑娘也是个妙人。」
道:「它实属亲近,要跟我当牛做马;不过我这个人心善,不必它当牛做马,只取它熊胆、熊掌足矣。」
白浅笑的眉目锋利。
半晌,她笑容一收,道:「赵兄这是给小妹的下马威么?是不是也要取小妹的皮毛,作一身坎肩?」
又说:「我听人说,瀚海王廷不拘于属种之别,赵兄这么做,怕是不大好。不怕小妹不高兴?」
赵景阳也收了笑容,点了点头:「姑娘倒也耳目聪敏。诚然,王廷不拘于种属之别。然则,终归有些不可挽救者,自然要以雷霆手段诛灭之。」
笑道:「这与人类之中犯了杀头之罪的如出一辙,本质并无区别。」
白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赵兄的脾气,小妹算是领教了。」
赵景阳道:「我虽早欲见见姑娘如何风华绝代,然则如今形势不同;一班人道毒瘤小动作不断,酝酿天灾人祸,正是这京城源头;却此时,姑娘约我这里见面,我赵景阳怎么也要防备一二。」
白浅难得白了他一眼:「由是将血肉模湖的熊掌,拿来见礼?」
赵景阳笑起来:「实际来说,一头武圣境界的老罴,其掌其胆,倒也不算拿不出手。」
便说:「还是回到之前的问题。姑娘邀我见面,所为者何?」
白浅细长的眼睛,跟赵景阳狭长的眼睛,就像是一对;双双对视,半晌,她忽然嗔道:「就不能只是单纯的见面吗?」
赵景阳失笑:「姑娘不必顾左右而言其他。」
说:「这世间敌手,天庭地府、佛家妖魔,不知姑娘是哪一方的人物?虽然听说姑娘与人相善,但耳闻不如目睹。」
白浅闻言,便这里轻叹,白了赵景阳一眼,说:「赵兄这样的人,真是难打交道。」
说:「难道就不能游离其外吗?」
赵景阳笑起来:「天下大势,浩浩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而今要改天换地,姑娘身在其中,如何置身其外?」
白浅默然。
半晌道:「我狐族历来与人为善,虽不能杜绝作孽者,但大致还是不错的。你们要争,你们要斗,何必把我们这些孱弱的也卷进去呢?」.
十九代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