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宫羽衣仿佛变了个人,竟不再执着于与她从小到大的争斗,不执着于权势,不吃她的激将法,也不愿意跟她交易!
这就很棘手了。
若说眼前这事之前,白凌波或还有多的想法——她之前并不畏惧赵景阳,虽然为赵景阳的神秘和强大而警惕,但中州是白氏的大本营,赵景阳来了中州,到了她的地盘,还不是想怎么作弄就怎么作弄?
可惜,经此一遭,她不敢这么想了。
一是,本以为有一场艰苦大战的永安,因为赵景阳之故,竟是白跑了一趟。她所以为的大战,在赵景阳这里,却轻描澹写就没了。
二是,之前明伦意图把赵景阳从半空中搬进飞艇,却遭到反击。虽然只是一下,虽然明伦似乎没有预料,但那一下的威力,却教白凌波这个旁观者,有了一个直观的体会。
强!
强无敌的强!
只是本能反击,反手那么一拳,甚至余波都没有撒开一丈,但凝聚在那方寸之地的仿佛能把天地轰出个窟窿的力量的气息,却教白凌波毛骨悚然。
作为半神的明伦,被一拳打的吃不住劲儿,险些打落当空。
这特么强的没边儿了吧?!
在这样强横的力量之下,一切小心思,都烟消云散。
白氏?
她估摸着,把白氏上上下下全拉到这里来,也吃不住三拳两脚。即使她还不知道,赵景阳跟一个心灵层面的邪神干了一仗,而且胜的轻轻松松,却也已经把赵景阳的力量,一次次拔高到近乎接近心目中帝尊的地位了。
强取不可为,便只能曲线救国。
然而,宫羽衣油盐不进。
白凌波心思转动着,半晌,道:“行吧,我现在已经说不过你了。”
这时候,赵景阳和明伦、李珏从前舱出来;却是下面人来报,说已将永安城清理出来。
便这里下了飞艇,一行人落在永安废墟之前。
眼前,一排排僵直如木、面色红润安详的尸体,便这么摆着。
扫一眼,怕不有上千人。
宫羽衣看着这些‘面色红润安详’的尸体,轻轻闭上了眼睛。
明伦道:“都是羽氏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