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晋元安静的坐着,这时候轻叹一声,道:「岳姑娘铮铮之骨,实教在下心中羞愧。」
摇头,说:「可事已至此,有死而已,何不静待之?」
他这里说话间,司徒钟、岳银瓶二人齐刷刷看过来,却不是看他,而是看着他背后的庙子大门。
两道人影,就站在门槛外。
「这小子倒是个明白人。」
轩辕法王嘿嘿笑道:「你既然如此明白,又听说你有状元之才,你来猜一猜,刘颐浩此时死了没有?」
刘晋元背对着轩辕法王,浑身一动不动,以十分平和的语气道:「秦桧以我父我母以为要挟,我为人子不得不从,实不忍见父母命丧眼前。」
「我知尔等狠毒,在我踏出家门的那一刻,我父我母便已魂飞魄散。」
他轻叹:「为人子,岂能不为父母报仇?」
「到底是顺从了你们的毒计。」
「我到底是没有古之读书人的风骨,牵连了无辜!」
他浑不在意司徒钟的气机锁定,缓缓站起身来,直走到门槛前,视门前两道人影如无物,抬头却是看向夜空,忽然笑起来:「我读春秋,以复仇为大,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二位可能不知,我刘晋元有状元之才,最精通的,却是易经!」
「司徒前辈、岳姑娘,我要为我父母报仇,殚精竭虑,强算了六十四卦,每一卦都指向此处。只有在此处,我才能得偿所愿,教这三个魔头丧命。」
「所以我顺从了他们的毒计,害死了随行的十余位义士,更给二位下了奇毒。因为我知道,我不这么做,就会有变数。」
「对不起啦,如果还有来世,刘晋元愿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他话音未落,门槛前的轩辕法王和拜月教主石杰人已是毛骨悚然!
便这一霎,远处的天空中轰然一炸闷雷,便短促一声惨叫;这声音十分熟悉,不是刚刚离开的血神教主丁引,又是何人?!
轩辕法王和石杰人心头震怖,两道人影一晃,门槛前还留着影子,真身已一东一西,瞬间逃遁而走!
却哪里来得及?!
只一道光,快的不可思议,万分之一个刹那,已从天而降。一只大手遮蔽圆月,如天幕一般罩下来,便是这么一捞,便将这两个人捞了起来,正如水桶里捞起来两条鱼儿一般!
赵景阳和林月如的身影,已是出现在庙门前。
太虚梭作个巴掌大小,滴熘熘绕着转。
赵景阳一只手拽着,手中似乎有只蛤蟆在动,挣扎着,指头缝里有光彩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