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这段时间对高峒元各种巴结,送礼如流水,银票万两万两的塞,终于开始有大收获。
若非持续不断的巴结,削减心理防线,高峒元又怎么可能跟陆恒说宫里的事?
没有这个过程,只要陆恒开口一提,涉及禁宫,高峒元必定警觉。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事情便难办了。
九儿和宫兰相继回家。
九儿这边,在四方园给小厮、师傅发了一圈红包,一贯秉持陆恒花钱如流水的大方劲儿,算是收收人心。
宫兰去药铺瞧了一眼,闲逛了一会儿,也回家来。
中午吃饭时候,陆恒又给家里的丫鬟、婆子、老李祖孙发了新年红包,一个个乐的跟什么似的。
没办法,谁叫陆恒出手大方。
便是丫鬟、婆子,红包也是给的二十两。
九儿便打趣说:“咱们家花钱就跟喝水似的,怕是没人比当家的更大方了。”
宫兰也笑道:“我爹每逢新年给下人发红包,也就一二十个大子儿。他们一年的薪钱也不抵二十两。”
陆恒笑道:“宫家家大业大,仆役人多。咱们家就这么几个人。过年嘛,多高兴高兴。钱不重要。”
贿赂张公公、高峒元,陆恒舍得万两万两的花。那些人陆恒根本看不上,都这么舍得。自家里的人,几十两银子如果都舍不得,那就差点意思了。
然后陆恒笑容一收,站起来把门关上。
正色道:“今天早上我带白景琦去见袁宫保,出了事。”
他说:“在袁宫保府上,遇到了义和拳的人。”
“还是熟人。”陆恒顿了顿:“记得上回我跟你们说过的詹王府的事儿吗?那晚上我去禁宫寻摸,撞上了红灯照的林黑儿,尾随到詹王府,遇到了王正谊王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