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师地界,路上行人渐少。陆恒便加快了步伐。
他迈开步子,大步前行,快逾奔马。
行囊里只带了两套衣服,三千两银票,以及寒铁枪的枪头和百步飞剑。除此别无他物。果然轻装简从。
从京师去东北,陆恒选择走陆路。他脚程最快,比此时的任何陆地交通工具都快。亦不惧沿途胡子贼匪,更不怕关卡的官差。
此时他心思大已不同,又有什么东西能令他忌惮?!
只半日,陆恒便出了山海关。
比起当初来时的磨蹭,他一人独行,速度快了好多倍。出山海关,实际上便已是东北地界。他迈开两条腿,遇着胡子,人胡子还没反应,他就一阵风过去了。顺手打死几个拦路的劫匪也是等闲。
遇着官差,官差还没反应,他又一阵风过去了。若恶劣的,也打死作数。
脚下行风,快意恩仇,无外如是。
途中只停了两三次,找地方喝了口水。在离开京师的第三天上午,他终于抵达奉天。
京师到奉天一千四五百里,陆恒只走了两天。这脚程,对他来说只如寻常步行,并不费力气。
到奉天外,陆恒稍作停顿,转道向宫家大院而去。这里速度放慢下来,才感觉到气氛的不大对劲儿。
路上他一心走路,不曾关注旁的。这里感受到不同。与一年前离开东北时相比,似乎多了一股子紧张的气味。
路上行人极少,这可是奉天城外。便又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神态里含着一股子小心翼翼。好像又什么猛兽盯着他们,要吃掉他们。
陆恒想到与宫羽田经年来的通信,大抵有了一些猜测。莫不是东洋人和罗刹老毛子在搞事吧?
宫家大院在望。
进了屯子,陆恒径自朝宫家大院而去。转过一个弯儿,见着一群人刀枪棍棒全副武装的走来。
陆恒一看。
当头的,是马三。
马三认出了陆恒。比起当初陆恒还在宫家的时候,马三此时的态度,不说一百八十度转弯,怎么也有九十度。
他忙几步上来,笑道:“陆兄弟回来啦!”
倒是他第一次喊陆恒为兄弟。
陆恒站定,点点头:“马师兄,你们这携刀带枪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马三道:“走走走,回去说。”
便与身边一人吩咐道:“先各自回家,明儿我再找你们。”
说完转身拉着陆恒回了宫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