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十五年前才找到合适的弟子。”他说:“十五年前,我都八十五啦。”
老道士已有百岁之龄!
陆恒道:“听如明师伯说,师伯您有两个弟子。”
老道士微微摇头,又点点头:“两个只能算作一个。”
他失笑:“因飞剑缺失,这两个弟子跟我学的都是练炁的路数。我看他们命途多舛,大抵练炁的路数,将在他们身上断绝。”
顿了顿,说:“实在也是勉强。合格的弟子不好找啊。宗派的猿击术,若找到合适的人,自能修成出来;可我这两个弟子,单个修不成。我便将之一份为二,意使之合练。可两个不让我省心,天生八字冲突,怕是我这一门要亡于内斗。”
却又笑起来:“左右也是缘法。我遇着他们,他们又有几分天资,便就收了罢。再等下去,我都走不动啦,到哪儿去找弟子呢?至于道统断绝,乃是天道自然,要么收两个内斗的弟子,要么一个不收,任凭断绝。只此二道。”
老道士说起这个,极是洒脱。
他是功参造化的高人,对于隐脉道统的存续与否,早已心里有数。
然而他话音一转:“不过你入了我门中,倒是多了一个选择。”
陆恒一怔:“师伯...”
老道士摆了摆手:“左右要断绝,不妨让你也试试。有枣没枣打两杆,又没有什么损失。”
就说:“你在我这里留个十天八天,我教你练炁。你能学多少是多少。”
...
简陋的道观里,只有师伯一人。他的两个弟子,已被他赶下山历练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老道士缓缓走在前面,边走边说:“你体魄强横之极,练炁亦必是个好角色。人身精炁神,三元三宝实为一整体。精元充沛者,练炁亦极顺畅。”
“咱们这一脉,不做法事,不看风水,不供仙神。修成种种秘法,归根结底是为道门护法。当道门的道统受到威胁,就该我们出力了。除此之外,所行皆随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