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么。
清廷主政神州之后,这儿的文明持续衰落。从领先世界,到落后世界,也就这一二百年。但好歹咱们祖宗留的底子厚,没被败光,否则以洋人的凶残,早把这里杀光灭光,占了了事。
就跟那美洲一般无二下场。
说着,便说到了袁宫保。
陆定道:“这几年清廷渐无生息,朝政渐被以袁宫保为首的北洋系把持。我瞧着袁某人可能有些气数,不知未来如何。”
冯敬尧道:“前不久还有北方来的与我联络,许我高官厚禄呢。”
这些年,北洋系渐渐壮大,开始把触手伸展向南方。甭说冯敬尧,甭说妇幼协会,各地的巡抚长官,都在袁宫保的拉拢之列。
譬如已经退居幕后的徐宝山,就被袁宫保死死拉着。
清廷已经快要完蛋啦。
袁宫保的所作所为,无外乎是为了顺利接棒而已。他一边做着准备,一边等待机会。
而与此同时,革命派在各地也闹得越来越凶。很多地方都有起义之事发生,可大多准备不周全,屡屡迎来失败。
说起袁宫保,陆恒立即露出冷笑:“气数?他有什么气数。”
甩了甩袖子,陆恒道:“这回在皂山镇拿住的牛鬼蛇神,就有袁宫保派来的人。这厮也想拿我软肋。”
他直是冷笑:“等我处理了洋人的事,便去京师走走,跟他打个照面!”
陆恒并无细言,说是打照面,其实是生了杀心。
陆定没多想,道:“袁宫保这事做的差了。他怎与贤弟为敌?”
陆恒失笑:“他当然要与我为敌,不说他与洋人的关系,洋人会逼着他与我为敌;单说他所图谋者,也怕脑袋上悬着一把刀。”
陆恒能收拾洋人,便能收拾袁宫保。他自然心中忧虑——便如当初陆恒杀慈溪一样,万一哪天找了他错处,寻到家中,把他弄死怎么办?
所以务必要与陆恒为敌。
而这回陆恒是真起了杀心。
上回瞻前顾后,搞得自己心里郁闷;这次找回来,前前后后总账一起算。
袁宫保这次搞出这一手,来惹陆恒,直接原因,怕是与中山先生有关。
陆恒以为,当是港岛那一档子事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