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铨忙道:“有车。”
陆恒也不客气,宫家的、自家的,皆上了车,白三爷也挤上来,还有两个小表妹,一路奔平康坊而去。
冯华甫这里留下,处理手尾不提。
眼看着几辆车远去,曹云才忽的打了个激灵,激动道:“我知道他是谁啦!”
她一把扯过身边的湘云:“是千钧!千钧啊!”
湘云茫然的啊了一声。
“千钧先生!就是那个在上海滩打的洋人找不着北,逼着洋人签九方上海协议的千钧先生啊!”
她这里吼出来,周围许多茫然着的人,闻之顿时恍然大悟!
是他呀!
知道了!
震惊之色随之消散,换而是理所当然的了然。
是了,洋人都给他整的不要不要的,袁宫保招他惹他,那不就是在找死么?
心里一下子便安慰了许多。
毕竟全副武装的军队,手握权柄的大员,搞得这般模样,难免心里不痛快。但若是千钧先生,那便没事了。
与千钧先生伏低做小,那不理所当然的么?
甭说理所当然了,求都求不来呢。
——这下,又多了许多谈资了。
当然,这里的事,也迅速向四面八方传开。袁宫保死,陆千钧下的手,此间云云,想必很快能见诸于报端。
而对于北洋系来说,考验才刚刚开始。对于革命派而言,或许会高兴一阵子,但随后他们可能会发现,去了袁宫保,北洋系未必衰弱。
冯华甫、段芝泉等人,早已在调兵遣将。
而这些,与陆恒无干。
便已回到了平康坊的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