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家中一位长辈,危在旦夕,只有神医施展妙手才能救命。医者仁心,神医,您就随我出诊一回罢!”
陈神医一听,露出嗤笑之色:“医者仁心?你道我为何被人称作活阎王?只因能从阎王手中夺命么?”
马良又是一怔。
随即才想起一些隐约传闻,说着陈神医虽然医术高明,可脾气也怪,有时候救人不要分文,有时救人却要胳膊要腿儿,甚至要人命来换。
他这活阎王的号儿,不止因他能从阎王手中夺命,更因他也是个夺命的。
马良心下一转,从怀里摸出那块美玉,双手奉上:“自不敢强求神医出诊,却有丰厚诊金奉上。”
这美玉洁白无瑕,隐隐有光,竟含着一丝灵气儿,不是寻常白玉所能比拟。可谓万金不换的宝玉。
陈神医瞧了一眼,略有心动。若在平常时候,为此宝玉出诊倒也合算,可眼下另有计较,只好摇头,道:“我心甚烦,出诊不宜。”
马良见他水火不进,不禁心下焦躁。
乔灵儿一旁见着,忍不住开口:“伯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者仁心,诚哉斯言。马良为长辈问诊而来,此谓之孝;诊金丰厚,此谓之义;伯父何不出诊一趟,以慰其孝义之心?”
乔灵儿一开口,一旁的五真和坐着的陈神医立时交流了一个隐晦的眼神,各自看到眼中笑意。
陈神医状作犹豫,道:“灵儿之言,虽有道理,但...”
乔灵儿忙道:“莫非有什么难处?”
陈神医仿佛难以开口,旁边的五真接过话茬,却是花容衰败模样,哭泣着:“此事因我,如之奈何?”
乔灵儿更奇了,道:“这话怎么说?”
“早年因一事,爹爹与人有约,待我十八,若未出嫁,便要将我...”
她这里便编造出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
说是多年前,他爹因一事与人打赌,赌注便是五真——若五真十八岁未嫁,便要把五真嫁给那人。
“可那人是个五弊三缺的路数,眼睛瞎了一个,胳膊少了一只,上克父母、下克子嗣,内克家族,外克亲朋。谁与他搭上便不得好死。”
“我眼看便要十八,未与人成亲,便要嫁给他。”五真梨花带雨:“爹爹正是心烦此事,无心出诊也。”
乔灵儿听了犹豫起来,道:“赌注作的真么?”
五真道:“那人虽是个五弊三缺的,却武功高强。若是不应,轻则我家宅不宁,重则家破人亡啊!”
她说着话,便直勾勾盯着乔灵儿,那意思,就像是和尚头上的虱子,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