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劳烦你跑来跑去,一口水却都没时间喝,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马良笑道:“三哥这是哪儿的话。且不说乡里乡亲,恒哥儿更如我兄,花妈妈便如我母。我母生病,我只来回跑几趟又算的了什么呢?”
便抱了抱拳:“抓药宜早不宜迟,三哥,我走了。”
言罢,转身下山而去。
却走到山下,隔着远了,山腰上正好看不见的地方,马良却一转身,藏进了林中。
“实在是疏忽大意...不曾想到恒哥儿在家中留了宝物,还被这姓陈的瞧上了。江湖中人匪性深重,口说大义,却多利己。且这陈神医连大义也不曾言说,是个怪癖人物。他瞧上了那镜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我若离开,他万一暴起发难,刘家几位哥哥不知他深浅、不明他恶意,必为其所害。”
“这张药方,便正是为我开的。教把我支开,便于他行事!”
怀着这样想法,马良隐蔽身形,循着山间密林,又摸回了半山腰。
“我须得盯着他!”
马良这么想着。
他藏身于树枝遮蔽之下,蜷缩一团,不露行藏。
心中却渐渐飞远:“恒哥儿却不知去了哪里,已半年多,怎还不回来。若恒哥儿在,陈神医恶意满满又如何。”
那是飞天遁地的人物,陈神医区区一个江湖中人,面对陆恒就是个屁。
马良怀里这张药方上,根本不是药材名,而是一句警告。这字儿潦草,小壮他们不识得,马良却识得。
正是教马良识趣,乖乖离开,休要自找麻烦云云。
马良便将计就计,状作离开,却半道返身回来。
“恒哥儿于我有大恩。当日若非他出手,那妖道必定杀了全村老小;又到莲花山来救我,帮我报了父亲之仇。”
“还传我法门,教我武功。”
“无论如何,便拼了性命,也不能教陈神医得逞。他若有一丝良心,为花妈妈治病还则罢了;便夺走镜子,也可;只千万不能伤了花妈妈和刘家三位哥哥的性命。否则我再无颜面见恒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