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摇了摇头,道:“王大夫去临安去了。”
他说:“我今日才晓得...早上去了医馆一趟,一看,易主了。接手的是个姓陆的年轻大夫,口气蛮大的。”
许姣容立时愁容满面:“王大夫怎么就走了呢...这可怎么办?汉文学医的事岂不是黄了?”
又说:“年轻的大夫可不大稳妥。”
李公甫却嘿嘿笑了一声:“黄不了!”
说着起身将药包拿来,把今早上在陆氏医馆发生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道:“我看那陆大夫虽然年轻,口气也大了些,但应当是个有真本事的。他一眼看出我至今无后,给我开了三副药,说若一个月不见动静,就让我带人去烧了他医馆、砸了他招牌。”
许姣容一听,先是因无所出而有些难堪,随后听说开了药一个月见动静,立时将一切念头抛诸脑后,惊讶不敢置信道:“真的?!”
甭说四邻的闲言碎语——许姣容嫁给李公甫这么多年肚子没动静,她自己也心怀愧疚。
丈夫这么好,她却没能给他生儿育女,每每想起来,暗暗落泪。
李公甫道:“当然是真的!他那么大个医馆杵在哪儿,又跑不了。敢大放豪言,必定有过人之处,否则怎敢拿医馆作赌注?三副药才多少钱?他那医馆值多少钱?!”
听着这话,许姣容二话不说,抓起药包就往厨房走。
李公甫追进厨房,说:“这药,我拿去其他医馆给看过,不伤人。我先吃着,若真有效,说明那陆大夫是个有真本事的。我厚着脸皮去求他,左右给汉文找个出路。”
许姣容感动不已,依偎着李公甫,良久不言。
如是过了九日,陆恒的医馆里,渐渐有了生意。一些附近的,有点小毛病的,不愿意走远路多花钱的,陆陆续续走进他这医馆。
自然的,陆恒的医术,迅速得到认可。
一句话,手到病除。
名声开始响亮起来。
这一天下午,李公甫交班完,来到了陆氏医馆。
见里头已颇有人气,心想这位陆大夫,应当是真有本事的了。
排了队,及到他,见了陆恒,说:“陆大夫,那药吃完了。”
陆恒了然,即教小厮又给抓了三幅,说:“这三副药,跟前头三副一样,三碗水煎作一碗,每天晚上休息前服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