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心理咨询师的承受理解能力也有一定的限度,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的做法,我也能理解……”依旧闭目,凌安楠感受着沈冰并不稳定的呼吸声,和一开始舒缓的节奏全然不同起来,此时的沈冰呼吸节奏至少比咨询一开始要加快了百分之五十,身体往往比语言更先出卖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就是沈冰也不例外。
沈冰轻咬着下唇,淡雅的粉色唇彩被卷进腹中,平躺在躺椅上的凌安楠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见,就像是存在在她眼前的只是一具尸体一般。抛开凌安楠的作为不谈,她在凌安楠的身上看见些许江贵的影子。两人身上都有浓烈的漂泊感,就像是基督山伯爵里提到的,与社会完全隔离,并且在现实生活中感到无所归依。江贵是这样,凌安楠也是这样,像是游离在平行世界里,旁观这个世界里的悲欢离合,却控制着自己从不踏入。沈冰想,她应该找到了凌安楠的症结所在。
这是一种高级的自我防御机制,患者会以为将自己和世界隔离开来,不付诸真实的情感,就不会因此而受伤。这个防御机制,想必凌安楠是在秦政阳死亡后由潜意识开启的,凌安楠从那时起便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再放任最真实的自己和人们接触。
但事情却不是完全如此,在凌安楠身上,沈冰还看见善念,还看见了愿意对这个世界伸出援手的凌安楠,那便是凌安楠还尚未堕入深渊的原因。
“安楠,能告诉我你最真实的想法吗?”
“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凌安楠瞬间回答道。
“我想听你最真实的想法。”
“这就是我……”
“我想听你最真实的想法。”沈冰加大音量直接打断了凌安楠的话。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