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盒子的娴贵妃这才冷静下来,怔愣着看着太后和江晚宁:“什么,意思?”
“太后此前病危,阖宫上下是都知晓的,您说若这金葵丸有起死回生之效的话,太后为何当时不服用?!”江晚宁上前一步道。
娴贵妃神色灰暗了几分,抱着锦盒的手也松了松。
“当时的情景您也看到了,所有的太医都宣布没有法子再救,连陛下都已经备好了丧服,若这金葵丸有效还能至于如此吗。”
“最后太后也不是因为服下这金葵丸而续了命呐。”
娴贵妃此时已经进入了牛角尖,紧抱住怀里最后一丝希望:“我不管,意然吃了金葵丸一定会好转的,妾身多谢太后赐药!”
说罢她抱着盒子跌跌撞撞面带喜色的跑出了寿康宫。
“可怜天下父母心,娴贵妃生位公主才得了这一子,自然是要拼尽全力去保住端王性命的。”太后神色哀婉。
江晚宁悄悄拽了拽芹嬷嬷的袖子:“太医那边怎么说,当真下了死定论了吗。”
“端王殿下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能撑这十几年已经很不错了。”芹嬷嬷摇摇头叹息,“这次又不知道要掉几个太医的脑袋哦。”
“掉脑袋?!”江晚宁吓了一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芹嬷嬷瞥了她一眼,哼道:“你以为宫里太医是这么好当的?若陛下事先知道你要给太后开脑袋,你怕是连走到太后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这太医是人又不是阎罗王,手里管着生死薄的,有很多疾病它的确药石无灵,医无可医呀。”
芹嬷嬷淡淡道:“你以为太医高出坊间大夫数百倍的俸禄是好拿的,那都是得承担相应责任和风险的,在宫里做事就是得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
江晚宁没敢再说话,心里不断庆幸,幸亏当晚太后选择相信她,没有告发她,否则她现在早就又死一遍了。
进了里屋,太后一直郁郁寡欢,连晚饭都没用几口,江晚宁在一旁把德云社的全套拿来用了一遍,也没法宽慰她半分。
想来也是,毕竟是亲孙子,虽然太后的孙子比较多,但老人家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