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睿王爷对睿王妃如此看重,那孤王不再开玩笑便是。”拓跋宇说着看向江晚宁。
却见江晚宁正偏着头看他,清澈透亮的眼眸里满是不屑。
不止江晚宁,就连她身后的婢女脸上也是浓浓的鄙夷。
拓跋宇有些嫌弃的摇摇头,看来这女子还是温婉恭敬些的好。
譬如云淼儿,虽说恭敬过了头显得无趣,好歹不会与他顶撞,也不会厌恶他。
就在拓跋宇觉得此事已翻篇时,谢辰瑾冷厉出声:“拓跋宇你觉得是玩笑,本王倒觉得是冒犯。”
“此前在大厅,本王与你客气给你脸面,与你平礼相处,但本王的王妃你不能如此怠慢。”
“依照附属国规制,夜郎国主的地位与大凉侯爷相等,既然是侯爷,那见了亲王妃是得行礼的。”
“来,请国主过来与我家王妃行个礼罢。”
谢辰瑾双臂环于胸前,一脸倨傲。
有些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无所谓,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但若惹了他想护着的人那就休怪他变本加厉的讨要回来了。
江晚宁没说话,她只研究过大凉宫规,对附属国的礼节不甚清楚,但她能明白这是谢辰瑾在给她出气。
夫君上台唱戏,她没有不捧场的道理。
是以,江晚宁怀里抱着狗,老神在在的往圈椅上一坐,面上带假笑瞅着夜郎国主,眼中意味明显:“快点行礼,老娘等着呢。”
拓跋宇心情很不愉快,先不说他方才已经说了是‘开玩笑’,算是服软赔礼了。
就他和江晚宁的年纪而言,他一个能当这丫头片子祖父的人竟要对她行礼,这传出去不可笑至极吗。
这时拓跋宇全然忘记了,他这位祖父年纪的人刚才还想娶江晚宁,且丝毫没觉得两人有年纪差距,也没觉得是祸害人家小丫头。
他抬眸看了一眼谢辰瑾,后者拿着腰间的玉佩把玩着,对他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