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随便几千几万两就要把它给卖给旁人了?!我不乐意。”
白图不到三十岁,是白家最小的男丁,他十三四岁就开始跟着白老爷和白展跑铺子,当苦工。
白家一步步走来的艰辛脚印伴随着他的青少年,白家的每个铺子,挣来的每一文钱他都很珍惜。
白展轻叹气,把最近常挂在嘴边的那些大道理拎了出来。
而房内,江晚宁走到白老爷身边后,自然为他探脉诊断,闭口不谈她指导过江泰祥功课的事情。
“白老爷您的身子骨好着呢,就是忧思过滤,没有休息好。”江晚宁收了腕枕道。
她自然是知道白老爷为何会突然找她问诊的。
他们两个现在不过是两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当面对峙而已。
“我给你开几副安神的汤药,你让他们煮了喝。”江晚宁拿起便签写方子,边写边说,
“府里用来治疗中风的药,下的太重了。”
“若有心人拿了药渣找大夫查白家,估计外边明个都能传出白老爷您已经奄奄一息马上就要死翘辫子的传闻来。”
“我顺带着给你重开了一副专门针对轻微中风的药,平时你就让人煮着这副,喝安神的就行了。”
白老爷手一扬,把额头上绑着的布条取下:“老夫还以为睿王妃今个要装傻到底了。”
“提醒白家,睿王妃的目的是什么。”
面对直白的江晚宁,白老爷也没有绕弯子,他眼神与言语皆如同一把锋利的刀。
单刀直入,只问结果。
与聪明人打交道是不需要遮掩的。
江晚宁放下手中的笔,道:“无他,仅为自保。”
白老爷冷哼:“难道不是想让白家出钱支持睿王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