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远看向谢烨,眼神里别有他意:“太子殿下,自古嫡庶有别,庶子就是庶子。”
“认真论起来姨娘和庶子都是府里的下人罢了,府里的两个下人死了有必要为他难过么。”
谢烨眼里的笑意更加深了些:“鸿远这句话深得本宫心呐。”
江鸿远笑笑,把谢烨内心的话说了出来:“所以整个皇室,除了太子殿下外,其他皇子不管是贵妾还是贵妃所生,都只是挂着贵姓的下人罢了。”
“哈哈哈”谢烨笑容满面的走到江鸿远身边拍了拍他的肩,“鸿远游学归来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江鸿远连称不敢,起身与谢烨辞别。
待出了东宫后,他命马车在京都街道上绕了几圈。
夜色已深马蹄声敲在石砖上发出哒哒声,等到走进一条小巷时,另一架马车出现与他并驾齐驱。
江鸿远撩开车帘冲旁边马车点了点头:“慕容兄。”
慕容甫一身常服,坐在外观朴素的马车里回了一个疲惫的笑:“此次让鸿远费心了。”
“慕容兄说笑,谢烨是个一点就透的主,我一说睿王手里有兵,对他可能有威胁,他自己就把后面的谋划好了。”江鸿远说罢喟叹道,“就是可惜和媛了。”
慕容甫捏着车帘的手逐渐攥紧:“若此事真是江晚宁所为,本宫定不会饶了她!”
江鸿远皱着眉:“咱们把睿王府拉进来一事老师还不知道罢。”
“不知,这些天老师跟在大理寺后破案,没时间回府。”慕容甫道。
“那就好。”江鸿远压低了声音,“不瞒慕容兄,我心里老觉得江晚宁和老师有所牵连。”
“你想想江晚宁与和媛比试的那场宫宴上,老师对江晚宁的那些行为,至今想来都很蹊跷。”
“我总觉得老师肯定不愿意睿王府被牵扯进来,甚至觉得若江晚宁有了嫌疑,老师还会帮她摘掉嫌疑。”
慕容甫心头跳了跳:“原来鸿远也有此感?!”
“此前本宫以为老师对江晚宁区别对待,是因为睿王妃的名头,而今细想似乎真有隐情。”
江鸿远道:“所以慕容兄还是先瞒着老师的好,省得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