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还行,太子什么都与你说,同你交流,自打我府中弟弟江鸿远过去后,太子还与你交流过什么吗?”
“是不是事事都与江鸿远说去了?”
“这半年多你早已被太子排出身边人之列了,你都没发现?”
马湛不免丧气,嘴上依然宽慰着自己:“江鸿远他是相国之子,又外出游学过,学识阅历有些地方确实比我强。”
“殿下同他多交流些是不错的,能扩展知识面,见识到各地风土人情,想来也会更加为百姓分忧的。”
江晚宁要被马湛‘秉公无私’的评论给气笑了。
她翻了个白眼:“江鸿远这人本就伪善,自私,你翻案的话估计上午刚说给太子听,中午他就会劝太子把你给丢出去‘完善’旧案,立功。”
“要我说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来做此事更为容易。”
“先生你聪明过人,本性正义,满腹韬略,你完全可以入仕,进大理寺去。”
“届时你把你父亲的冤案和其他陈年旧案翻一翻,岂不痛快!”
马湛倏地怒了:“不可!我答应过父亲绝不入仕!”
“年轻人稍安勿躁,别激动呐。”江晚宁笑道,“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口口声声说不入仕,要遵守对父亲的誓言。”
“实际上采取给东宫伴读的方式曲线救国,心底一直琢磨着如何翻案,你父亲还说过不让你翻案呢,你怎么一心还想翻?”
马湛语凝,半天给不出个解释,只是一杯杯的饮酒。
江晚宁施施然道:“世道不公,上位者才有权力决定一切,这是你我都改变不了的。”
“如果你当真觉得心有不甘,那便让自己成为有权力的那拨人,只要不忘初心,你就能比现在把希望寄托给别人要做的多。”
“凡事先得靠自己才是正解,若觉得自己靠不住,那就努力把自己变得强大,让自己靠得住。”
这是江晚宁穿越过来的亲身体会,也是她两辈子一直信奉的格言。
马湛静静的听着,似乎冷静了些,他淡淡道:“这些话是睿王爷叫你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