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医摆摆手:“在王妃面前不过班门弄斧罢了。”
话是这样谦虚地说着,杜太医脸上却是笑眯眯的,显然对江晚宁的夸赞很受用。
“所谓术业有专攻,杜太医对女子之症甚为拿手。”江晚宁道,“刚巧本妃身边有个丫鬟说最近葵水不舒服,不知杜太医可否为她也诊一诊?”
杜太医道:“这又何难。”
“把碧叶喊来。”
这几日碧叶一直在前院侍候,要杜太医为她诊脉也是谢辰瑾的想法。
碧叶很快进来,她温温看了江晚宁一眼,把手腕放在杜太医面前。
杜太医拿出腕枕给她把脉,本认为该一下就摸出来的脉象,他越摸越觉得奇怪:
“这姑娘的脉象怎么和前些天王妃的脉象这般相似?!”
杜太医又是把了左脉把右脉,来回诊断了好几遍,最后道:“姑娘你最近接触了什么寒凉之物?!”
“老夫摸着你宫内受损,像是接触了什么极寒药物,只是你的情况没有王妃之前严重,似乎是最近才接触的。”
话说到这里,江晚宁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真是那条虫子搞得鬼,她问:“那对她的身子可有什么影响?!”
杜太医摇头晃脑:“女子大多宫寒,若长时间接触寒凉之物怕是以后都不得有孕的。”
“不过姑娘原先身子底儿不错,发现的及时,喝药调理半年就可以了。”
“若身子差的,发现得晚的,怕是一生难孕,或者像王妃前些日子那般,即便怀孕了也一直有流产征兆。”
杜太医说到这里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老夫知道王妃善医,但有时候这处理药材的事不用亲力亲为。”
“谁晓得日常接触的药材里有哪些是寒凉的呢。”
“你们这些小姑娘得重视自己的身体,不要等到年龄大了,怀不了孕了又着急……”
杜太医一直以为江晚宁是接触药材才导致的身体虚寒,胎像不稳,他越说越多都开始往后宫哪个妃子身上扯了。
江晚宁忙截住他的话:“杜太医,本妃这里有样东西,还请您看看。”
“什么?”
杏儿把之前收集的被烧死的灰白虫子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