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更多的人从暗处涌了出来。
他们身穿黑衣,以黑巾蒙面,与夜色混为一体。
一波人悄无声息的潜入陶府后,又有两个人从旁边走了出来。
这二人手脚麻利的把台阶上两个人的尸体和头颅抬进陶府藏在门口。
然后扒下他们的衣服,很快陶府门口重新站了两位依门‘微醺’的护院。
陶府主院的正殿中,陶行之正在与陶创对饮。
他们父子二人很久没有坐下来小饮了,今日借着这机会陶行之与陶创都多饮了几杯。
“我儿能耐,最近太子殿下多次在我面前夸赞,说我养了一个好儿子,为父很欣慰啊。”陶行之脸上泛着红光。
陶创笑笑,在醉酒之下他没了素日里的清醒与谦卑,道:
“父亲,太子殿下从入驻东宫以来,大半钱财都是我帮他从各处捞的,他能不感谢你吗!”
“要我说,他登基后得立你为相才行!”
陶行之也醉了,听到这毫不掩饰野心的奉承话哈哈大笑。
江连珠坐在陶创身旁,细心地为他倒上一杯解酒茶,柔声道:“夫君今日中午便喝了不少,这是解酒茶,待会儿可以喝一杯。”
陶创中午的酒都没醒,晚上又喝了些,他斜眼看着江连珠,在她面前已经展示过的暴虐性子展露了出来:
“娘子!”他一把抓住江连珠的手腕,“你家公马上要做相国了,你不开心吗。”
江连珠手腕被捏得极疼,她暗自吸了一口凉气,挤出笑道:“开心的,妾身是陶府的儿媳,日日盼着家公升官夫君发财的。”
“你开心你怎么不笑?!”陶创松开她的手腕捏在她的脖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父亲为相了,你那个二伯江浩文就会被挤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父亲会抢了你二伯的位置?!”
江连珠在看到陶创殴打江连云后一直想着千万要依着陶创,不能让陶创对自己动手。
她压根没想到这一刻居然会在这么早就到了,还在陶创生辰,在陶府主人与下人齐欢乐的场合。
“不、不是的。”江连珠感觉自己话喉咙被掐得生疼,都要呼吸不了了,她禁不住去抠陶创的手,想把他的手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