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兵一定很明白自己的病情!”她笃定道,“不然过来时怎会选择独行。”
“过来后还特意独住,这些行为分明就是想避开众人,不想让别人染上痨病!”
谢辰瑾点点头:“秋水村,老兵说他是从秋水村过来的,而那几个年轻士兵又说他是从痨病村过来的。”
“若没有猜错,这个秋水村里全是痨病病人,估计这老兵家里实在困难,便冒险从村子里跑出来想挣点银子回去。”
江晚宁震惊不已:“一整个村全是痨病病人?”
“这事儿莫家人知道么?”
“啊!舅父肯定是知道的,那莫松呢?他知不知道?”
“这一村病人会有人去医治吗。”
她一连串问题冒了出来,随后扛不住身体的疲惫打了个打哈欠。
“这些你别管,回去了先好好睡一觉。”谢辰瑾一面让她好生歇息,一面派了碧叶过去秋水村打探消息。
“不管什么情况,你得先保证自己有精神有体力去应对才行。”
他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毕竟在这个时代,痨病就意味着死亡,彻底清除痨病的方法就是‘烧’。
烧掉一切痨病病人使用过的物件;烧死一切痨病病人。
若说秋水村现在还有活人的话,大概就是莫望贤对他们最后的仁慈——不忍心直接烧死他们,把他们关起来全部病死完后再烧。
江晚宁对这个推测震撼不已,她回到莫家北院后还一直担忧着。
她就这样在惦记中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疲惫了两天一夜的身子在碰到软绵绵的床榻后马上就陷入了梦想。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江晚宁癔症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用膳,还没等吃完晚饭,出去打探消息的碧叶回来了。
她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按照江晚宁制定的规矩,用酒精水喷洒全身,连鞋底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即便这样,碧叶汇报情况时,还特意远远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