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字画当时买入时都便宜,况且在喜爱它们的人眼里它们就是些字画罢了,哪里是千金万两的。”
江晚宁点头:“也对,它们本身就是用来欣赏的罢了,若把它们装在匣子里束之高阁,反而失了作画人的本意。”
“睿王妃看起来年纪不大,见识到独到。”
两人说话间走到了正厅,落座后,有下人奉茶,江晚宁轻抿一口,酸涩的陈茶。
很好,看来在主院这里是绝对看不到与他清官人设不符的东西。
她喝了几口茶后引入正题:“毕大人方才说的与大凉律法有关是什么意思?”
毕元堂随口解释:“简单来讲就是臣子管不了天家的事,除非皇上亲自判你们二人和离,否则你们二人是不能和离的。”
“睿王也不能给你写休书。”
江晚宁点头,她纳闷,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在外面解释不行吗,偏要喊她进来喝茶。
“多谢毕大人解惑,我先告辞。”
毕元堂见她要走,随手从桌上捡起一副画:“下官见睿王妃是识画懂画之人,这副画送给王妃罢。”
江晚宁想快点离开,也不推辞,伸手就去接,哪知毕元堂递出去的手腕往回一折,重新把这幅画摊开,准备给她详细讲解来历出处的模样。
这下江晚宁明白了,他这是故意引自己进来,让自己在这里耗时间的。
看来毕元堂是知道自己有痨病的,且想通过这种单独相处的空间把痨病传给她。
江晚宁站着没动,眼睛不由往自己方才用过的茶碗上看去,收回目光时正对上毕元堂包含深意的笑。
她心里咯噔一下,看来已经中招了。
那茶碗大概率是他之前用过的,有肺痨病菌的茶碗。
江晚宁现在心里又是一阵恶心,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她带着笑伸手去拿画:“多谢毕大人,这画我还是拿回去自己欣赏吧。”
这次毕元堂没再找其他借口,亲自送她出了府门。
江晚宁甫一出府门,碧叶和碧枝就担忧的往她身边凑。
“别过来!”她提前往后退几步,指着三米开外的位置,“你们有什么话在那里站着说,不要靠近我。”
碧叶和碧枝面面相觑:“王妃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