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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从张树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
冬末初春的晚上还有些寒气,谢辰瑾解下披风盖在江晚宁身上,两人相拥着上了马车。
为了谨慎起见,马车围绕着院子绕了几圈后才走向大路。
“要去寺庙看看么。”江晚宁想起今个下午救的那个犬戎皇室人。
谢辰瑾反问她:“今日他伤口处理的如何?还需要进一步处理吗?”
江晚宁道:“外伤基本上缝合包扎好了,体内毒素的话清理了一部分,剩余的就留在他体内,当成控制他的途径。”
“若过去的话,不过是打点消炎营养针,让他伤口恢复得更快些,避免一些发热情况。”
谢辰瑾沉声道:“那就不过去了,让他受点罪这样伤势愈合后才会感谢我们。”
江晚宁默然,在这些事上面谢辰瑾明显更有发言权。
秋山城与秋风镇离得并不远,但因为是在夜间行驶,马车的速度慢了许多。
就在江晚宁迷迷糊糊地趴在谢辰瑾腿上浅寐时,马车停了一下。
有人从车窗跳了进来。
“主子这是今日在毕府院子截下的信,一封是外边信鸽进去的,一封是毕元堂往外发的。”祝言道。
今日他在寺庙等到思明过去后,便急急奔波在秋叶府和秋山城两地,不断从手下接受信息。
谢辰瑾展开信扫了两眼,心下有了计较。
“王爷,目前毕元堂让军中内应停止了盗取军资的行动,估计明天起军中暂时就不会有病马损耗了,眼下我们该如何取证?”
看来这背后各个环节紧密,秋叶府地界到处都是他们的线人。
竟连佛门重地都有他们的内应。
目前来看,这桩军资盗卖叛国通敌案整体线络明了,只是缺乏实际的证据。
强龙难压地头蛇,莫家军和睿王府的护院没多少能用的。
若此时打草惊蛇了,拿不到证据不说扳不倒毕元堂不说,以后这些人估计会做的更隐蔽,更难取证。
看来得换个法子引蛇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