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太医轮流把药方看了一遍后朝赵能传点点头,示意这药方没问题。
当然他们对俪妃的实际情况心知肚明,这位坊间传说的‘送子观音’也不过如此,开的药方只是女子常规的滋补药,并无其他新意。
这些药他们之前被东武侯喊来为俪妃把脉时也给俪妃开过,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拿去抓药,现在就煎服。”东武侯把药方拍在嬷嬷身上,一字一顿道,“本侯要亲眼看到她服用。”
听到这话俪妃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坐在那里耷拉着脑袋,不敢看赵能传。
冯沉香敛目垂首站在一旁,很规矩地对四周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
她心想,看来之前俪妃有偷偷倒药,且被发现的经历,这更加验证了她之前对俪妃本意的推测。
等待药煎好期间,赵能传的目光时不时的从她头顶扫过,期间不乏有探究打量,还有那些让冯沉香熟悉的,专属于男人的黏糊糊的眼神。
冯沉香之前在艺伎馆谋生多年,对这种眼神并不陌生,被赵能传盯着后也能坦然处之并没有扭捏或者难为情之态。
只不过她暗自把江晚宁给她备在袖中的麻醉剂摸了摸。
看来这赵能传即便没了子孙根还贼心不死,拿眼神去恶心人。
如果能把他的眼珠子给挖下来就好了。
就在她沉思之际,嬷嬷煎好药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几个老太医每个人拿着银针在药碗里试一遍,同时又各自用小碟子倒了点汤药尝了尝。
约莫等了一刻钟,几个老太医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没有暴毙而亡,确保是用药方里的药材煎出来的药后,赵能传才将汤药碗放在俪妃面前。
“喝。”
俪妃甚是胆怯的捧起药碗放在鼻下嗅了嗅,而后舔了舔嘴巴,用嘴唇慢慢去碰汤药。
“烫。”就在她嘴唇沾到药碗的瞬间,她手一抖汤药碗随之掉落,黑漆漆的汤药洒了一地。
赵能传冷哼一声,朝身边嬷嬷使了个眼色。
马上就有一碗新的汤药被端了上来。
“娘娘,您还是老实喝了罢。”嬷嬷低声道,“侯爷让奴婢煎了两罐子,就在门口煨着保温防备着您端不稳洒了汤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