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浑身是血衣衫褴褛的倒在齐王府门口。
齐王府里没有下人了,路过的百姓发现齐王府门口倒了两个人急忙上报官府,京兆尹府派来衙役后才将他们主仆二人抬进齐王府的。
一位皇长子混到如此凄惨地步不免让人唏嘘命运无常,皇家亲情冷漠。
同时这件事让大凉帝无比震怒。
齐王府已经没人了,齐王谢泽除了一个太监忠奴外没其他人了,且他马上就要离开京都对任何人毫无威胁了,可还是有人对他下杀手。
他的妃子犯了错只能他处置,他的儿子犯了错也只能他处置,若有人插手那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觉得自己的皇权威慑力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挑衅。
“李越给齐王府派最好的太医,等他养好伤后再启程去封地。”
李越把接下圣令同时将手里的折子呈了上去:“皇上,这是齐王醒来后写的奏折,他说要皇上您亲启。”
大凉帝一看,朱砂笔在上面一挥:“准了,等齐王伤好后派人送去曲州,记住路途再不能出现任何失误!”
“是。”李越接过奏折退了出去。
曲州?齐王为何要去曲州?
他有点不明白,不过既然都是废王了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往后再没机会踏进京都半步的。
许是曲州气候宜人更适合下半辈子居住罢。
京都城的皇宫里,御花园的花开始凋谢,树叶也开始枯黄了。
俪贵妃正在纤俪宫里抄经,她在为她未出生的孩子祈福,希望每日她亲手抄写的经书能够佑它超生。
金嬷嬷将案几前已经抄好的一叠经文收了起来,她瞅了一眼滴漏,道:“贵妃娘娘,时辰到了。”
俪贵妃闻言抬起头瞥了一眼外头的天,嘴角含上一抹寒笑:“走吧,又到了去探望淑贵人的时辰了。”
没错,齐王的母妃淑贵妃在东窗事发后被褫夺了‘贵妃’封号,迁居冷宫,成了淑贵人。
而俪贵妃则毫发无损的稳稳坐在纤俪宫继续当她的贵妃。
甚至大凉帝对她的宠爱还似从前。
好像她从来没有僭越的闯金銮殿,只是因宠爱升了贵妃而已。
而今的俪贵妃眼神冷漠锐利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性子和软,对待宫里的人和善。
只有皇帝过来时,她才会像从前那般露出和缓温柔的浅笑。
其他时候都是板着一张脸,沉默抄经甚少和颜悦色。
金嬷嬷也在此事后彻底归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