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儿不知内情,先行礼致歉:“亲王妃,我断没有骄矜自傲,觉得睿王爷必须要回我请安的道理。”
“只是之前在曲州路上见到睿王爷时,我俩并不认识,他尚能停下马匹认真听我解释盘问你们的原因。”
“后来不管是在刺史府还是曲州街道上,我遇见睿王爷给他请安时,他亦会客气的伸手虚扶,示意我起身。”
“可是方才并没有,甚至他的态度是颇为倨傲和狂妄的。”
“有种……”她沉吟了会儿补充道,“有种‘尔等屁民怎能与本王攀谈’之意。”
曲婉儿说这话时掐着腰高举手指,做出一副做作的颐气指使的姿态,江晚宁虽心里烦躁却还是忍俊不禁。
曲婉儿见她笑了,才收起姿势正色道:“亲王妃,我以为人的教养与一些行为习惯是刻进骨子里,到死都不会轻易改变的。”
“睿王爷出身皇室且平易近人,不管是传闻还是我自己少有的接触,都能感觉到他是很尊重他人的人。”
“就是因为见识过他的教养才会觉得今日的他像是换了个人,若我说的不对还望王妃见谅。”
江晚宁幽幽长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曲婉儿心里不免忐忑,就在她准备道歉时江晚宁忽然找了借口屏退了身边丫鬟,带着她往御花园人少的地方走。
“你说的没错,我也觉得睿王爷最近像是换了个人。”江晚宁忧心忡忡,
“仿佛是从曲州回来以后,总觉得他很陌生。”
“当然他也不是对我不好了,大多数时间还是与往常一样,甚至更好。”
“可就是时不时冒出来的那么一两处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让我感觉很怪,很不舒坦。”
谢辰瑾身体被人强占了这事儿,江晚宁此前一直是猜测,在与冯沉香之后才确定。
当时她以为伊尹不会再回来了,可如今看来她还有很长的一段‘为夫夺身路’要走。
可这件事压在她心里像是块大石头,让她闷得出不过来气,她想找到方法却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