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双方说了些什么,属下离得太远没有听清。”
思明道:“能有什么呀,不就是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呗。”
“要属下说,这云昌公主真有本事,两滴马尿就把翊王殿下给哄得团团转。”
“不过莫青郡主这一处属下着实没想到。”
“她居然和云昌公主是一伙的?!”
“或者是她是被云昌公主胁迫了?不然最后紧要关头也不可能救王爷您的呀。”
说到这里他伸长脖子找了一圈,觉察到周围气氛不太对,压低了声音:“莫青郡主呢。”
“不会已经…死了吧。”
祝言抬手给他后脑来了一巴掌:“你没瞧见旁边的白纱布篷子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王妃在救人呢。”
思明捂着头,就是因为白纱布篷子他才以为人已经死了的。
四周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白纱布篷子里的动静。
另一边寺庙厢房里,谢季同看着神色如常的云淼儿,又一次问:“淼儿你真的没有对容行和他的女伴做什么罢。”
云淼儿点头:“没有。”
“我不过是杀了一匹马吓吓他而已,等他吓得屁滚尿流了,我看完戏觉得没意思了就把人给放了。”
谢季同问:“那小屋里的血迹…”
“是他自己弄的,不管我的事儿。”云淼儿道,“不信你明天自己去派人打听嘛,你看容行是不是还活着的。”
回来的这一路上谢季同已经问过好几遍了。
云淼儿始终坚持这几句回答,再加上除了那匹马以外,现场并没有尸体或者其他惨状。
一番纠结之下,谢季同选择了相信云淼儿。
好像走到了这种地步,许多时候选择相信选择回避会减少许多许多的烦恼和忧心。
他所要求的并不多,只想让淼儿尽量快乐一些。
想让她能够早起放下心中的仇恨与执念,早日与自己成亲开启新生活。
如此就够了。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大亮,白纱布里还是毫无动静。
除了极其细微的刀刃相碰撞发出的声音外,没有人说话,就连呼吸声似乎都被人强制性的屏蔽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哐啷”声把众人惊得都站了起来,围在白纱布旁伸长脖子往里看。
莫月捧着两节带血的断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