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崚面上的惊讶竟停留了一瞬,随后坦然道:“今夜过来拜访的乃祁人宋崚,而非祁国王爷宋崚。”
“内情颇为曲折,在下不便与睿王妃详解,眼下只希望王妃神医能出面,而非睿王妃。”
这话意思明显,就是要双方都剥离掉各自的身份,仅以大夫与患者的关系相看了。
他接着说:“在下内子前些年突患恶疾,多年寻医未果,听说大凉的睿王妃乃神医,许多太医定论的死症皆能救活。”
“是以特地带着内子过来拜见神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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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话时宋崚的神情带着一抹无法眼神的哀伤,这是江晚宁这些年在许许多多个患者家属身上都见过的神情。
她轻叹了口气,“患者人呢。”
本身她出来就是以大夫身份出来的,双方处于各自的立场先兵后礼无可厚非。
但最后还是要给人看病的。
宋崚指了指身后的马车,言语里难掩激动喜色:“马车上,在下给带过来了。”
江晚宁朝身后看了一眼,府门打开碧叶提着药箱从里面挤了出来。
“王妃。”碧叶忍笑施礼。
江晚宁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这群家伙在后边躲着看热闹!
“上马车,问诊。”她言简意赅率先走上马车。
她孤身一人站在王府门口给人接诊可以,但若上了马车,哪怕这马车停在王府门口,也得跟着一个有身手的奴婢才保险。
上了马车,一位面带轻纱的女子窝在马车一隅,见宋崚与江晚宁上来后,冲着宋崚一笑,而后朝江晚宁点头:“有劳神医了。”
江晚宁直接坐到女子身边拿起她的手搭脉,道:“不如摘掉面纱呢。”
“好。”女子刚要抬手摘掉面纱,一只手伸过来制止了她。
是谁阻止的江晚宁不用想就知道,她接着说:“现在不摘也行,大晚上的面相舌苔都看不清,还是先把脉吧。”
这个祁国王爷摆明了就是还有疑虑,害怕他的这位内子被大凉的人看到了。
毕竟一个对外宣传已经死了的人又突然出现,怎么着都会是两国和亲的阻碍。
上位者们若为了两国大局利益硬是要和亲的话,极有可能选择杀了这位女子,让这位王爷成为真正的鳏夫。
如此就能让和亲顺利进行了。
宋崚不咸不淡的声音想起:“多谢王妃体谅。”
“你不是说我现在不是王妃,是神医么。”江晚宁白了他一眼。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