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佩一大早找到了罪臣,要罪臣跟着她过来寿康宫的。”
“罪臣当时给她说,罪臣不会什么验骨髓血,可她硬是逼着罪臣,为了让罪臣同意还那灯烛点了药房里的艾叶堆。”
“这才引起了火灾的。”
文太医豁出去了,既然已经选择了站队,就要站到底。
把一些有的没的都给推到对方头上才行。
反正要说明自己是逼迫的,那就把情形说的惨烈点,肯定没错。
“不得已之下,罪臣才同意过来的——就连袖中的银子,也是双佩强行塞给罪臣的。”
“她说了罪臣不收,就不是与她们同一条心,她们害怕罪臣反水……”
这一番话把双佩给说急了,她炸了起来:“文太医你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诬陷皇后!你不要命了吗!”
文太医一瞪:“我没有诬陷皇后。”
“我从始至终都只说了是你逼着我过来的,又不是说皇后逼着我。”
话是这样说的,可谁都知道双佩是皇后的人,她的言行代表着皇后。
她逼迫着文太医那不就等同皇后逼迫文太医么。
皇后此时已经放弃挣扎了,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觉得今日翻车翻的很彻底。
文太医继续在那边不依不饶:“我本来就不同意,你们偏要拉我过来。”
“现在害的我被太医院误会除职,还要被打死,你们怎么这样啊。”
没办法,文太医自己多年的生活告诉他,在婆媳之争上,婆婆永远会胜出。
特别是相公生病,还有一个小叔子在的情况下。
皇后这位外来儿媳肯定没有胜算的。
他若想活命肯定会选择站太后和睿王的。
文太医声泪提下爬到了太后跟前,见太后眼睛微阖也不敢去打扰她,转头抱着芹嬷嬷的腿哭。
“芹嬷嬷诶,罪臣真的是受了她们的蒙骗的。”
“你刚才也瞧见了,我悬崖勒马,及时稳定住自己,没有对太后动手的。”
芹嬷嬷无了个大语,她死也没想到,活到这把年纪了还会被个老头子抱大腿。
且抱得很紧,甩都甩不掉。
双佩被堵得心口不通畅,她想不明白,怎么刚才还是闷不吭声的文太医瞬间就嘴皮子溜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