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走了三四天,犬戎人的帐篷出现在眼前时,他们又遇到了一场沙尘暴。
两人应对这种小型沙尘暴已经很熟练了,远远的看到风暴要过来就提前挖好了坑,被风堆起了小山坡,像鸵鸟一样躲了进去。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詹芝说,“真的有大灾难要来了。”
沙尘暴行进的路线刚好是从芝楼到犬戎。
过了风暴眼的他们能看到漫天扬起的风沙把犬戎的好几个帐篷全部掩埋。
还能看到几十头牛羊被风卷起带走。
哪怕经历过多次,以这样旁观者的眼光看着,詹芝还会觉得后怕与震撼。
“走吧。”祝风道。
从前风暴很少会到达犬戎地界的,现在都已经蔓延至此,看来大凉边境要危险了。
他们埋头往前走着,心情因为亲眼目睹的这场风暴低沉了不少。
又走了大半日,祝风瞧见不远处似乎有一抹熟悉的颜色。
他让詹芝原地等着,自己骑马跑了过去。
很快他又折而复返。
“芝楼没了。”祝风把刚才在地上捡到的旗帜扔到詹芝面前。
刚才那抹颜色就是芝楼的图腾旗帜。
除了旗帜外,祝风还在那附近看到了芝楼王帐帐篷的碎片,以及几个眼熟的芝楼民众。
那些人皆头破血流,衣衫褴褛,没了气息。
可能是被风暴卷在空中摔死的,也有可能是在被卷起时,被一起卷起的石头砸死的。
总之,王帐与旗帜都已经这样的下场,其他人怕是凶多吉少的。
詹芝把旗帜捡了起来,系在自己胳膊上。
“怎么就宁愿相信破石头也不相信人呢。”她叹气。
祝风拉着她上马继续往前走,“都是个人的选择,谁也怨不得谁。”
“不过好在他们要烧死我,不然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若晚两天我们怕是会和他们一样,已经死了。”
逝者总是会引起人的感怀,他们也不例外。
与此同时,在秋风镇关隘的谢辰谨也注意到了这一场席卷了小半个犬戎的沙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