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帐内的所有人都是光辉伟大,有医德的形象,哪怕有人之前应征时怀有私心。
那点私心也会在这种环境下被自动摒除掉。
轩辕裘看着自己眼前的神奇针剂羞愧难当。
抛开身份地位年龄来讲,他一个老头子还没一个小姑娘的觉悟高。
这些年了,他都按照祖宗的规定,把正骨正畸的秘方深藏于心,只让自己的族内后人知道。
包括那些正骨的手法,他也是只教给自己的族人后代。
但这几年族人们子嗣繁衍的越来越少,并且有医术天赋愿意从医的族人更是屈指可数。
轩辕裘曾教会了三四个族人后辈正骨的手法,但每个人应用在实际病患身上时都不尽他意。
甚至有两位后生还觉得给人看病接骨是要看人脸色谋生,不愿意做这种活计,在医馆里待了没两年就走了,另谋生存去了。
当然轩辕裘不是没有萌发过另找徒弟的想法,可每次有这个念头时,他都会去祖宗祠堂前自我反省,觉得违背了祖宗的规定。
最近几年他年纪大了,有些时候很力不从心,一天能接待两三个病患都属于超出自己的体力范围。
等他当歇后,很多时候医馆里是没有后辈愿意当值的。
此时若还有病患过来的话,就只能让对方再等几天或者另找他人。
如此病患们就被苦痛折磨着,伤势也迟迟未愈。
还有些伤患因未能及时正骨,断裂的骨头在日常行动中发生了错位,更难医治或者根本没法再医治,只能变成了残疾。
轩辕裘此时想起来,只觉得有些事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太过自私自利,没有摄政王妃这样的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