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那名医生也很知趣，他就退出了萧战的病房。

现在病房里除了萧战，就剩下局领导和司马南两个人了。这两人萧战是认识的，在他死前曾被这两人提审过。也算“老熟人”了。

局领导说：“萧战，病房里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你就放下顾虑，讲出真凶吧！”

萧战知道了警方的良苦用心，想了一阵，态度不是像死前那么强硬了，而是幽幽地说：“我对人家有承诺。”

这句话似乎萧战死前也曾说过。

局领导问：“就是指使你的那个人吗？”

萧战轻轻点了点头。

局领导问：“你有过什么承诺？”

萧战说：“男人说话要讲信用，我承诺永远都不会讲出那个人的。”

这个人真是撑得好硬呀，警方给了他第二次生命，他竟然还不感恩，不交代实情。

局领导没法再审问下去了。

司马南想，既然他能撑这么硬，幕后真凶肯定是给他有条件的，而且恐怕条件非常优厚，就单刀直入地戳他关键处：“萧战，你对人家有承诺，人家对你恐怕也有承诺吧？你死过一回，对人家的承诺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兑现了，但人家对你的承诺兑现了吗？”

这句话一出，萧战心里一震，他有点茫然了。其实，他还真不知道对方给他兑现承诺没有……

司马南乘胜追击，说：“干你这一行的，无非是金钱交易，人家给你钱，你接单，你拿生命去完成人家交给你的‘完单’，但是，你执行了任务，人家把钱全部给你了吗？”

司马南说的是凶犯相互间的行话，“完单”就是把人搞死，如果是“残单”就是只把人整残。

这是个尖锐问题，你萧战都为人家死过一回了，人家把钱给你了吗？或者，你把钱拿到手了吗？

萧战不再正面回答司马南的问题，却突然说：“我想见见我的亲人，可以吗？”

司马南问：“你想见谁？”

萧战说：“我想见见我的老婆，我已经好几年没见她了。谁晓得她知道我死了以后，仍然在我们家呢，还是已经改嫁了？”

司马南说：“不急，我们已经派人去接你老婆了，过几天你们就会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