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因为痛感太麻木,宁知醒这才注意到脚踝方才不小心被擦伤,小腿上的一条口子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她点点头,并未拒绝。
医院内。
石子掺入伤口,宁知醒抿着唇,脸色有些惨白。
医生取来酒精,为她擦拭伤口,排斥的感觉从心里翻涌,宁知醒忍不住皱着眉,脸色更加难看。
她忍着干呕的欲望,哑声提醒:“麻烦快点。”
薛宴目光扫过她,眯了眯眼。
他忽地开口,接过医生手中的药酒和棉签,淡淡道:“我来吧。”
医生离开,病房里只剩下薛宴和宁知醒两人。
薛宴替她上了药,他的动作轻柔,以至于宁知醒莫名觉得有些痒。
心底的排斥却没那么重了。
薛宴抬眸见她脸色异样,盯着她的脸,随口问道。
“疼?”
他的目光如织网,将她紧紧锁住,宁知醒缓缓摇摇头。
他给她涂着药,忽地问了句:“你接受不了别的男人的亲密接触?”
宁知醒心头一紧。
他怎么知道?
见她沉默,薛宴收好药瓶,不疾不薛地说道:“上回,你很排斥陆驰舟,今天,对那位男医生也十分不适……”
“薛总真会猜,连这种鬼扯的逻辑都能想出来。”
宁知醒抓紧了床单,避开他审视的目光。
不知为何,她并不想让薛宴察觉她的病症。
更不想让他深究过往。
薛宴幽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忽地,他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缓缓抬起头,对方才她的反驳置若罔闻。
“宁知醒,你无法接受他们,那我呢?”
男人的嗓音低沉,深邃的黑眸幽长,宁知醒喉咙微微滚动,辩驳的话始终无法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