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在一旁变了脸色:“李鹤,你别过分!”
谁人不知那只狗是在李延的示意下放出来咬李鹤的,大家都知道,只是习惯了李鹤作为弱势一方,习惯欺凌他而已。
李鹤抬起眼眸,淡淡说:“当日太子看狗,便如本殿今日看你。回味无穷啊。”
他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讥讽之意,英俊的脸庞处处冷意,却又不失高贵典雅。
他在车上,而李延是站在地上,他们便形成了一个高低差,李鹤睨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心底踊跃而出的兴奋好似要窜出嗓子。
矅京把李鹤养成了病态的模样,而这病态被他深深掩埋在皮囊之下,他隐藏的很好,即便到了如今图穷匕见的地步,依旧“风度翩翩”,用一副平静又残酷的语气,杀人诛心。
李鹤对此乐此不疲。
“大胆,殿下是太子殿下,你竟敢口出狂言!”李承高声,李鹤像看小喽啰般看了眼李承,好心说道:“四哥,他若死了,你还能依靠谁呢。”
“……”
“行车。”
马车缓缓行驶,越过怔愣的二人。
李延握紧拳头,李承则是一言不发,好似真的在考虑方才李鹤说的话,这无疑刺痛了李延的神经,他疯了一眼用猩红的眼睛转向李承,死死盯着他:“你也觉得本宫会输?输给他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蠢猪!?”
“皇兄别被他骗了,我是你最好的兄弟啊!”
李承着急解释。
李延的心很乱,他才从天师府出来,如今他才知道天师府的地位有多重,当初他没看上眼,他的高傲令他错失机会,如今他想收揽天师府人心,却发现早就被李鹤捷足先登。
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挫败感,而这一切都是败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所赐。
“他凭什么?”李延疯魔地问:“你说他凭什么和本宫斗?本宫现在就杀了他,荆世在哪!?”
李承惊讶,连忙说:“不可啊皇兄,他现在是父皇的红人,要是父皇问罪起来……”
“父皇父皇……他根本就不信本宫,算什么父皇!”李延脱口而出,已是无法阻止的模样:“把荆世叫来,杀了李鹤!当初让他逃脱生天,这一次,阎王爷也救不了他!”
……
皇后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