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对李鹤而言是贯彻始终的策略。恨重要还是把明珠留下更重要,比起来,那怨恨暂时忘了又何妨。
明珠凝视他的眼睛:“或许还有别人。”
李鹤眸光闪烁,手指已经挪到她的耳垂缓缓揉捏:“明珠。”
这次回来,李鹤很少这样正式的叫她名字,除了发怒或者威胁的时候。
明珠微怔,就听到李鹤问:“离开那日,可有一丝犹豫,今后再也见不到我。”
良久以后,明珠深吸口气,回答道:“那是过去的明珠。死过一次,什么都忘了。记不起来了。”
李鹤颔首,没再说话,抚摸她的手却没有就此停下。
马车缓缓行驶,格外平稳。
今日的矅京格外安静,似乎受到太子宫变的影响,街上少了许多人。
……
钦天监。
一盆冷水倾头而下,浇到男人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原本已是昏迷的身体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不住抽搐。
“高大人,还不说吗?”
高远蓬头垢面,抬起眼帘,他的脸被血糊上,半凝固的遮住他的视线,只能远远的看清坐在他对面男人的模样。
男人高高在上,身着华服,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态。
“四皇子……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吧……”
“也没有很久,只要等的到,就不算久。”李承曲起双膝,高远以前从未把目光放在李承身上,他印象里四皇子不过是个没有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