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嵩一直盯着不放,她抬眼:“太傅,可有要事?”
“啊,没什么。这拓印之术,应该只有大理寺会,殿下想必是为皇后娘娘的事担忧吧。”余嵩道:“这后宫之中,皇后娘娘待他还算不错。”
上次偷听他们的谈话,余嵩在得知陆云英的生母是她的时候,问李鹤一个问题——那么袅袅算什么。
他问这话之时,语气没有半分恼怒和责怪,很平淡的询问。
几日来的接触,明珠察觉他与余袅袅并非同流之人,或许他只是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为女儿考虑,但对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又无能为力,只能问上一句。
明珠是个没有父亲的人,如此隐忍的父爱,让明珠对余嵩生些好感,并未将对余袅袅的怨恨加诸到他的身上。
“难道其他人对殿下不好么。”
余嵩并未对她起疑,只当她是江南来的女人,道:“凡事牵扯利益,便没有了感情,只剩下权衡。”
明珠说:“那皇后……”
“皇后,也是一样。”
明珠不再问,这时,陆云英已经温习完毕,唤太傅。
余嵩道:“我与皇后娘娘也有些交情,她的死,我很难过,希望真相大白,这份拓印,可否予我一份。”
明珠手上没有现成的,直接道:“这份太傅直接拿去拓吧。”
余嵩接过,道:“多谢夫人。”
“大人无需多礼,我一个乡野村妇,帮不上什么,能给各位减少烦忧,哪怕一点点,我都很满足了。”
她微微一笑。
“此在课上,若夫人不介意,明日交还如何。待会我去与殿下声明。”
明珠道:“不必,殿下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太傅直接拿走便好。”
本是一件小事,第二日,明珠在家等太傅,迟迟不见人,府邸忽然传来太傅府匆匆忙忙的消息:“不好了——大人来的路上出事了!有一伙人忽然出现打伤了大人!”
明珠听到这话,蹙紧眉:“什么?”
她身形一顿,随即想到那份拓印。
一定是杀害皇后的凶手出现,为了防止万一,欲将拓印销毁!
“太傅是来王府的路上出事,务必给个说法。”若是以前的明珠,直接便带人出去了,而她如今的身份,还需要一个人帮助才好顺理成章:“快去叫华柳姑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