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慌了,猛地喊她的名字——
“晚晚——!”
沈郁寒猛地睁开眼。
噩梦让他额头冒了一层细汗,惊慌的声音从梦境中拽出。
他眼珠子动了动,惊魂未定地看着天花板。
白奕急忙上前,询问:“沈总您醒了?”
现实的意识渐渐回笼,他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拽住白奕的手:“晚晚呢?她去哪儿了?”
白奕眉眼低垂,神色悲伤:“沈总,夫人她……已经死了。”
男人的手重重垂落,似是不相信他说的话,眯了眯眼,忽然笑了。
“不是,白奕,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他脸色沉下来,“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白奕叹了声:“沈总,我知道您很难接受这个消息,但事实是……夫人坠江,被人打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了生命体征。沈总,您节哀。”
“节哀个屁!”沈郁寒突然从病床上跳起来,揪起白奕的前襟,怒眼逼视,“白奕,你竟敢咒她死,你是不是想死?!”
“砰——”
沈郁寒脸上挨了一拳,身体不受控制地摔在床上。
白奕收起拳头,恨其不争:“沈郁寒,江晚梓已经死了!你清醒一点!!”
沈郁寒脸埋进被褥中,脸上的疼痛让他清晰了不少。
这一拳,白奕打得属实很重。
嘴角渗出血,口腔里有血腥味蔓延,沈郁寒双眼大睁,想到昏迷前看到的画面,锥心的痛苦持续袭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往他身上扎。
她死了。
江晚梓真的死了。
男人沉痛地闭上眼,有眼泪坠入被褥,消失不见。
白奕脸露心疼,上前扶起他:“沈总,您该接受现实了。”
沈郁寒甩开他手,慢慢坐起,单手撑着床面,一只手压掉眼角滚出的眼泪。
很久,沈郁寒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