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太黑了,衬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炯炯有神。
他上前,半蹲在江晚梓面前,江晚梓下意识缩了下身体。
“姐姐,我叫小巴,你别害怕,我们都是好人。”他表情诚挚,“我们是Y国人,是当地骆驼商队的。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看见你和一个男人昏迷在沙漠里,是我们把你们救了。”
听到纯正的Z国口音的Z国语言,江晚梓那一刻喜极而泣,那害怕的心也渐渐放下。
想到什么,她神色一紧,扭头前前后后找了一遍。
“你在找什么?”
江晚梓想起来,但没力气又重重地跌在地上。
小巴想扶起她,只见她双手紧紧攥住他衣角,脸上的泪水簌簌落下。
“他呢,沈郁寒去哪儿了?他在哪儿?”
“你是说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
“是,他在哪儿?”
小巴手指后面:“他好像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情况很糟糕,我们携带的医生正给他做简单检查。”
也不知道是哪儿的力气,江晚梓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
沙漠的沙地松软,不好走路的。
她脚步太快,加上身体还很虚弱,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过去。
摔倒,起来,起来又摔倒。
小巴不忍心,连忙小跑过去扶她。
江晚梓这才稳住身体走过去,扒开围着沈郁寒的人,看见他毫无血色地躺在他们临时的担架上,身体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沈郁寒面色惨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龟裂和干燥的皮肤让他面容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他身上有很多处伤口,都是他用刀子自己划的。
第一次划开的掌心后来因为流血得太慢,他换了位置。
从掌心到手腕,从手腕再到手臂,凡是能让血流更多的地方,都被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