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迈过一步,便到达山的另一边。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叶尘渊长吐出一口浊气,眺望着远空的寒月,脚步散乱,茫然行在风雪中,却不知人生该去往何方,又将何去何从?
倘若在墨山上见不到任何东西,意味着内心空明纯净,无思无念,不为俗世羁绊。
那他连山都看不见。
是否代表着墨山也无法照应他的心,甚至连自己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我心中所思所念究竟何为?究竟为何?”
不知不觉间,叶尘渊迈步走上山路,看着头顶高悬的圆月,前尘旧事走马灯般浮现。
“你若喜欢,还随你叫师尊,但我叶尘渊已经是你的夫君了。”
“奇怪,你认得我母亲,却不曾见过我?先报上你的名字!”
“师尊您只爱婉儿,不爱月寒,让婉儿生下您和我的孩子。”
从与婉儿的新婚之夜,到秘境对战季晚秋,再到被江月寒凌辱掌控。
自己那身的如云似月的白衣,已染上红梅刺目的血迹,心中起了一道风。
那道风很是单薄,很是萧瑟,很是冷淡,就像是寸草不生的荒原上席卷过的淡然微风。
既不能带来雨露滋润,也不能驱逐凛冽寒霜,却始终吹拂不休,扰乱心田!
原本依照他心中所想。
这一次六宗大比,被踢出六宗又如何?
哪怕沦落为二流,三流甚至不入流的宗门又能怎样?
有月寒,有婉儿,还有自己在!
只要他叶尘渊有登顶巅峰的那一日,剑宗就在,剑道就在!
别说什么其他五大宗门,整个水月王朝,整个中央天州,甚至整个天恒界都将只有一个钧鸿剑宗!’
要是传出为了留住着超凡宗门的名头,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出卖身体。
那才是真的毁了剑宗,沦为彻底沦为修真界的笑谈!
谁会想要加入一个奴隶玩物的宗门呢?
恐怕报出名号都能把对面笑死。
但后来不一样了,婉儿的性命危在旦夕,叶尘渊愿意舍弃所谓的名声。
哪怕有朝一日身份暴露,昔日的白衣剑仙被无数女人凌辱,沦为笑谈,也无所谓!
能救下婉儿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