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着爷爷奶奶也是三天饿两顿,爷爷在外好赌,奶奶好打牌,各有各的喜好,各管各的肚子。
余健说是他们的亲孙子,不如说是他们收养的牲畜,能活活,不能活就不活。
慢慢的,随着年岁的递增,他逐渐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对他人的示好只当施舍,唯有自己强大起来才可敌万物。
他的童年,少年时期都是靠自己捡废品,打零工攒钱吃饭活下来的。
年纪小,没人要他打工,捡废品捡不到饭钱,还是靠隔壁村可怜他的人施舍才得以苟活。
他的儿时是悲观痛苦的。
从小没上学的他,渴望上学,捡完废品就偷摸进到村里头的学校,在教室外偷偷的听课堂的内容。
在垃圾桶捡别人不要的书,一点点的学习,一点点的积累。
他自小就懂得一个道理,想要什么都得凭自己争取,别人施舍是别人给的情分,别人不施舍也是别人的事。
长期在得不到爱,感受不到爱,一个人强大,自我武装防着所有人,内心脆弱的他很早就有了心理疾病,自我内耗,不解,抑郁,焦虑,什么的病症都有。
余健学心理学的初衷,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给自己治病,用自己所学治愈自己年少受到的伤害。
慢慢的,他用着所学知识让自己康复,让自己释然,重新开始。
一步接着一步,能走到今天,一切都是靠他自己争取。
赣都,在他有能力自立的时候,他就在这了,现在的他,没有家人,没有亲朋好友,只有自己。
他孤身一人在赣都,一年又一年,看似活的潇洒通透的他实则内心依旧渴望被爱。
尝试过接受别人的爱,但还没来的及触碰,心中的抵触让他放弃了,选择了顺其自然……
“听了这么久,是不是觉得我很搞笑。”余健自嘲的摇摇头,“我反正觉得挺搞笑的,想要得到偏爱又不想要得到,真他娘的矛盾。”
南宫临冰手抚摸在自己的胸口,心在跳动,这个跳动和平常不同,有点疼。
在听到余健讲述他年少到走到现在的一路艰辛,他心疼,很心疼,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他,给他爱。
放下手,他手微微捏紧成拳。
好在,他现在遇到了余健,这次有他在,余健是可以得到偏爱的,因为他会给他。
“没有。”一点都不搞笑,小余宝。
余健抬头,“嗯?什么没有?”
南宫临冰暖暖一笑,不知怎的捏了捏他的脸,“我说,没有搞笑,每个人都是矛盾体,这不搞笑,当正确答案来临时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余健眼眸深了深,心底不知是什么感觉让他全身暖暖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