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结果,宿承安与陈喆对视一眼,皆都露出毫不意外的冷笑。
“如今我以体弱请辞,他都不肯允准,可见这鸿门宴已是早就摆好,明日必要请我吃上一吃了!”
“那两位皇子谈的如何了?”陈喆略做思忖,开口问道。
“得了那么多好东西,又能帮他们报仇,自然都是喜不自胜,满口答应。”
宿承安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一丝无奈快速闪过,“不过,我也并未打算只依仗那两个难堪大用之人身上。咱们自身还需将诸事筹备得万无一失、尽善尽美。只是如此一来,李保怕是要深陷生死绝境……”
“李保这边世子放心,连您都亲涉险境,又何况他一区区小民?”
陈喆望向门外,幽幽一叹,“古往今来,成大事者,焉能事事求全?咱们面对的是最强大的生死之敌,您能安然脱身已是最大的胜利。”
“至于其他,纵是有所牺牲,亦是在所难免。若有朝一日,陈某的性命能为大业所用,陈某定当万死不辞。”
“更何况,李保与三皇子、陈杰仇深似海。若不是殿下出现,以他一己之力,莫说对抗三皇子,便是那陈杰,他也难以轻易撼动。如今殿下已然助他报了半分家仇,余下的仇怨,早晚也必定会得偿所愿。”
“他与咱们目标一致,况且此次也未必就是死路一条。即便真的是赴死,李保也断然不会有半分推诿。”
“陈叔说得是,大事当前,委实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此事就这么定了吧!”宿承安长叹一声,结束了这个话题。
想到杜家,他又唤来清影问道:“杜家那边如何了?”
“遵照少主吩咐,昨夜青桓,青岳已代替杜家两位公子顺利回到家中,今早,两位公子已在几名青云卫的护送下,快马加鞭赶往北境了。”
宿承安点头,又问:“那舅舅舅母们呢?”
“今早,两位舅老爷照例去上职,舅夫人们已按照计划去京郊的大佛寺,为老太太祈福,现下想必已是到了。晚间车马会不巧坏掉,届时只能借宿在附近好心人家的田庄上凑合一夜。”
宿承安点点头,“然后,两位舅父下职后,担心自家妻子,再从府中赶往大佛寺,一夜折腾后,终会找到田庄的妻子。”
“天亮后就是三皇子的册封大典,想必这些琐事也未必能及时送入他的耳中。即便是到了他的耳中,册封大典与小小的杜家相比,孰轻孰重,他也能分的清清楚楚。”
“且大典只要有我在场,哪怕知道杜家在玩心机,他也不会在意的。那就用我这颗大西瓜,来逼迫他彻底放弃杜家这颗芝麻粒吧。”